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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韩少功名言佳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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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有多少东西值得用白色的花朵埋葬?天地是这样广阔,好像使劲喊你也听不到回声。远山看起来是一座座巨大的坟墓,随着怒的前行而一步步倒退,好像要与你永远分隔,不让你走进它们的秘密。

如果让耶稣遥望中世纪的宗教法庭,如果让爱因斯坦遥望广岛的废墟,如果让弗洛伊德遥望红灯区和***,如果让欧文、傅立叶、马克思遥望苏联的古拉格群岛和中国的“文革”,他们大概都会觉得尴尬以及无话可说的。

理想最不能容忍的倒不是非理想,而是非理想的极端化与恶质化与强权化——其中包括随机实用以巧取豪夺他人利益的伪理想。

文学不是专为节日和盛典准备的,文学在很多时候更需要忍耐,需要持守,需要旁若无人,需要繁琐至乏味的一针一线。哪怕下一轮伟大节日还在远方,哪怕物质化和利益化的“小时代”正成为现实中咄咄逼人的一部分,哪怕我一直抱以敬意的作家们正沦为落伍的手艺人或孤独的守灵人……

当不了太阳的人,当一只萤火虫也许恰逢其时。换句话说,本身发不出太多光和热的家伙,趁新一轮太阳还未东升的这个大好时机,做一些点点滴滴岂不是躬逢其幸?这样也很好。

作家韩少功名言佳句

宗教一旦体制化,一旦大规模地扩张并且掌握政权,不是毁灭于自己的内部,滋生数不胜数的伪行和腐败了;就是毁灭于外部,用十字军东征一类的圣战,用宗教法庭对待科学的火刑,染上满身鲜血,浮现出狰狞的面孔。

我们最终设法回避一个明显的事实:我们的内心已经空洞,我们的理想已经泛滥成流行歌台上的挤眉弄眼,却不再是我们的生命。

苦能生忍耐之力,苦能生奋发之志,苦能生尚志勤学之风,苦能生守纪抱团之习。

那些平时看起来巨大无比的幸福或者痛苦,记忆或者忘却,功业或者遗憾,一旦进入经度与维度的坐标,一旦置于高空俯瞰的目光之下,就会在寂静的山河之间毫无踪迹——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,也永远不会发生。

这种高楼大厦的新神话拔地升天,也正把我们的天空挤压和分割得狭窄零碎,正在使四季在隔热玻璃外变得暧昧不清,正在使田野和鸟语变得十分稀罕和遥远。清代张潮在。

这位女子惦记着她家的私田,证明土地公有化在马桥直到七十年代还只是一种体制的存在,尚未浸润成一种情感,至少还不是人们全部的情感。体制与情感当然不是一回事,与体制之下涌动着的全部事实更不是一回事。

昔日空荡荡的文坛早已变得拥挤不堪,但很多时尚文字无非是提供一些高配型的低龄游戏和文化玩具,以一种个人主义的写作策略,让受众在思想上无需长大,甚至永远拒绝长大,进入既幸福又无奈的自我催眠,远离那些“思想”和“价值观”的沉重字眼。

理想的核心是利他,而利他须以他人的利己为条件,为着落——决不是把利益视为一种邪恶然后强加于人。光明不是黑暗,但光明以黑暗为前提,理想者以自己并不一定赞同的众多异类作为永远忠诚奉献的对象。

我忘不了尼采遥远的哭泣。也许,理解他的疯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——这是理解人的宿命。理解他写下来但最终没有做下去的话,更是不容易的——那是理解人的全部可能性。在。

吉拉斯的理论是不太重要的,与格瓦拉的区别是不太重要的,与甘地、鲁迅、林肯、白求恩、屈原、谭嗣同、托尔斯泰、布鲁诺以及更多不知名的热血之躯的区别,同样是不太重要的。他们来自不同的历史处境,可以有不同乃至对立的政治立场,有不同乃至对立的宗教观、审美观、学术观、伦理观……一句话,有不同乃至对立的意识形态。

所有的“瘾(别称为痴、迷、狂、癖、控等)”,无非是某些感官发达,又有某些感官关闭,对某些事物高敏度,同时对某些事物低敏度,从而变异了人们的心理,滑向理性的瓦解——假如存在这个理性的话。

理想者最可能疯狂。理想是激情,激情容易导致疯狂(比如诗痴);理想是美丽,美丽容易导致疯狂(比如爱痴);理想是自由,自由容易导致疯狂(疯者最大的特点是失去约束和规范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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